第十七章 久卡奥特曼·传说王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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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？
谁在说话？
在仿佛将一切都吞没的光芒中，久卡紧皱眉头，慢慢睁开眼。
做出这个行为的瞬间，他不由有些惊讶。
自己现在……明明是奥特曼的姿态，在和欲望之母死磕。
为什么……会有皱眉、睁眼，这样的感觉？
一边想着，他下意识抬起双手看了看。
就看到，黑色风衣袖子里伸出来的，人类形态的双手。
“我这是……被打成人形了？”
“不对啊……那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久卡有些疑惑的抬起头，往周围看去。
“这里，是现实与精神的夹缝。”
一个温和，沉稳的声音，在他背后响起。
久卡下意识一个返身后撤，右手握拳，左手前伸，做出戒备姿态。
在他的视线中，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老人，正微笑着站在不远处，两手背后，看着他。
“……邓布利多？”久卡眯起眼。
老人歪歪头，似乎没明白这是谁的名字。
轻笑一声后，他伸出手，指了指自己——
“自我介绍一下。”
“我的名字，叫皮特。”
“在宇宙中，我有很多形象，也有很多名字。”
“在光之国，人们最习惯称呼我为……奥特之王。”
闻言，久卡一惊：“我怀孕了？”
奥特之王：“？”
看着一脸绝望的久卡，他忍不住怀疑，自己是不是来晚了。
反复确认自己真的没怀孕后，久卡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看到奥特之王，他第一反应就是，自己被欲望之母彻底打败，被灌了一肚子籽，需要人来接生，所以奥特之王才找了过来……
被久卡这么一通打岔，奥特之王都有点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了。
思考了几秒，他才缓缓道：“久卡，你现在，正处在很危险的状态。”
闻言，久卡扯了扯嘴角。
“何止危险，都要玩完了好吧。”
之前，为了帮几万牺牲的战士还魂，他消耗的能量就已经非常大了。
之后，又被欲望之母阴了一手，用炸等离子火花塔的手段，再次给他重击。
最后决战时，他已经下了决心，要把螺旋剑当做最后的底牌。
要是螺旋剑复活后，能战胜欲望之母，那自然是皆大欢喜。
要是打不赢，那就是命了。
作为一个战士，久卡敢拼，也敢承担后果。
但，能不拼的话，谁又愿意拼呢？
他看向奥特之王。
“老王……咳咳，奥特之王，您老人家这是……怎么说？要降神下来，帮我们渡过难关吗？”
如果这是两万多年前，他还在上学的时候，遇到奥特之王，那肯定是兴奋的飞起，觉得这盘稳了。
但……经历了这么多后，对奥特之王，他已经没了当初的盲目崇拜。
这老头，在摸鱼这方面，真的是有一手的。
就算奥特之王现在说，他没办法帮上什么，只是来给自己喊喊加油的，久卡也不会觉得太奇怪……
在他的注视中，奥特之王表情有点尴尬。
“抱歉，看来，我过去的不中用，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了。”
久卡嘿了一声：“不中用倒是说不上，您老人家的实力，我是很相信的……就是您档期排得太满，不太容易请。”
奥特之王摇摇头：“……抱歉。”
看到奥特之王这样，久卡倒是说不出什么了。
要是奥特之王对他的态度不满，说他些什么，或者给自己找些什么伟光正的理由，他还能继续阴阳怪气。
但……奥特之王这诚恳道歉的姿态，倒是让他也没了脾气。
毕竟，奥特之王虽然叫奥特之王，实际上，却并不是光之国的奥特战士。
人家愿意帮忙是情分，不帮忙也是本分，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于他。
道歉后，奥特之王缓缓道：“我知道，你之前，曾经想办法寻找过我。”
“那个时候，我刚刚帮助过希卡利奥特曼，却对你‘避而不见’，你会对我产生怀疑，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不过，久卡，实际上，我并不是在躲避你。”
“包括我在内，所有踏出了那一步的奥特战士，都已经有数万年，没有长时间回到过物质宇宙了。”
“之前，我之所以能帮助希卡利奥特曼，也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。”
“在那之后，我在物质宇宙的投影回归本体，你再找我，自然就找不到了。”
听到奥特之王的话，久卡有点奇怪道：“所有踏出那一步的战士……怎么听您老人家这意思，人还不少？”
奥特之王笑了笑：“一共有三个人。”
久卡：“……”
不等奥特之王开口，他就无语道：“您老人家，诺亚，还有雷杰多？”
奥特之王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行吧，敢情就是这仨人……
奥特之王继续道：“说到这，我要认真的感谢你。”
“之前，你拼上性命，帮德拉西翁净化了体内的污染，在那之后，他恢复了状态，也对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。”
“要不是德拉西翁帮忙，可能今天，我也没精力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。”
闻言，久卡有点意外——
“当时，雷杰多不是也去了吗，有他在，就算没有我，应该也能解决德拉西翁的问题吧？”
奥特之王摇摇头。
他伸出手，缓缓的指向久卡。
“只有雷杰多，是不够的。”
“久卡，你是‘变数’。”
“只有你，才能打破僵局，改变这个世界。”
听到这话，久卡突然意识到，自己总算是能抓到一个说人话的，问问这件让他纠结了很久的事了。
他赶紧道：“你们说的变数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会被改变的，是什么？”
“改变它的，又为什么一定是我？”
在他的注视中，奥特之王道：“需要被改变的，是虚空中的大格局。”
“你应该或多或少听说，或者察觉到了。”
“虚空生物中，最危险的存在，在经历了漫长的沉睡后，正在渐渐苏醒过来。”
“袭击光之国的欲望之母，便是它的忠实部下。”
“一旦，欲望之母，以及她身边的势力，彻底占据了虚空中的优势，那么……一切便将迎来终结。”
“事实上，在最近的几万年里，虚空的格局，也确实在向着这个方向，不断发展。”
“一直到奈露亚，以及其他一小部分虚空生物，背叛了虚空阵营，成了第三方势力后，这个趋势，才渐渐减缓下来。”
“这份平衡，直到现在，还在持续。”
“但……这只是表面现象。”
“随着那最大的危险渐渐苏醒，这份平衡，迟早会被打破。”
“欲望之母，正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，才会想要杀死奈露亚，再解决掉你……这样一来，仅有的一个半变数，都将不复存在。”
“世界，也将正式进入，它原本应有的结局……”
听着奥特之王的讲述，久卡轻轻点了点头。
虽然之前，他自己也大概猜到了一部分，但从奥特之王口中听到这些，果然还是心里会更有底一些。
而奥特之王这边，在稍微停顿了一会后，微笑道：“至于……为什么你会成为这个变数，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“只是在见到你的瞬间，这个想法，就出现在了脑袋里而已。”
“我想，欲望之母她们，应该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，得知了这一点吧。”
听到这话，久卡不由有些蛋疼。
这算什么理由……
看他一眼，就知道他是能改变虚空格局的变数？
而且，这对此深信不疑？
奈露亚她们这些虚空生物，还有神秘三奥，要是地球人的话，怕不是要被街边算卦的，给骗到倾家荡产……
想了想，他决定先绕开这个话题。
他能感觉到，奥特之王并不是在忽悠，而是真的不知道。
既然如此，继续纠结这个，就纯属浪费时间了。
他问道：“奥特之王……你们三个，本体是在什么地方战斗？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？”
奥特之王笑了笑：“明明自己还在生死战斗，却已经开始为我们几个担心了吗？”
“啊。”
被奥特之王这么一说，久卡才反应过来，自己这边的事，都还没解决呢……
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，他突然感觉到，脑袋里一阵刺痛。
奥特之王看着他：“虽然在这里，时间的流速与外界不同，但呆的久了，也是能感觉到外界传来的刺激的。”
“虽然帮不上太多，但……收下这个吧。”
说着，奥特之王伸出手。
随着他的动作，一个小小的光点，从他手中飞出，落入到久卡手里。
光芒散去，一根银色的记忆体，出现在久卡手中。
看到这东西，久卡不由乐了。
“又是记忆体……说起来，上次雷杰多给我记忆体，我就想问了，你们为什么会有这玩意？”
像《欧布》中的奥特曼卡片，以及《捷德》里的利特鲁之星，都是宇宙间本来就有的东西。
但……他的记忆体，是纯自造货，按理说，除了他自己，以及少数几个被他教授过制造方式的研究员，其他人应该都造不出来的才对。
奥特之王轻笑道：“嗯……为什么呢，我也不太清楚啊。”
久卡：“……”
深吸口气后，他伸出手，展开中指和拇指，揉了揉两边眉毛。
然后，扬了扬嘴角。
“不想说就算了，懒得问。”
“要是没什么别的要交代的，就把我送回去吧。”
“光之国，可是还等着我去拯救呢。”
看着久卡的身影，奥特之王沉默了几秒，然后，缓缓道——
“久卡，你应该知道，以你现在的情况，同时使用两种神秘之力的记忆体，会有什么后果吧。”
久卡嗯了一声：“当然知道了，毕竟这玩意，可是我开发出来的。”
说着，他看向奥特之王，戏谑的笑了笑：“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拿到的，但背后肯定跟我有关系吧？”
“所以，虽然这东西是你送我的，但可别指望我记着人情啊……”
“嗯，非要说的话，勉强可以记一个送快递的人情吧，毕竟我也经常兼职送快递，同行之间，还是得互相有点情分的。”
看着久卡乐乐呵呵开玩笑的样子，奥特之王却没有跟着笑。
从两人见面，到现在，他第一次露出了真正凝重的表情。
“久卡，不要放弃希望。”
“保护其他人的心灵，一定会成为……”
奥特之王还没说完，久卡就哼的一笑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放心吧，老王，我久卡，可不是那么脆弱的家伙。”
“虽然刚才，有一瞬间，我确实冒出了一点丢人的想法，但……丢人嘛，谁都有过，小丢不算丢。”
“保护其他人，会让我的力量分散，这是事实。”
“但……被我保护的人们，也会借给我力量。”
“只有一个人强大，并不叫真正的强大。”
“当一个个个体，连接在一起，它真正的力量，才会展现出来。”
“这才是，所谓‘借力量’的真正意义啊……”
说完，他转过身，慢慢走向远方。
在奥特之王的注视中，久卡抬起一只手，轻轻摆了摆——
“奥特之王，我期待着……下一次的见面。”
“到那时，我和你们之间，也要建立起链接啊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，他的身影，消失在光芒中。
奥特之王歪歪头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
光之国的天空上，黑与银的力量，激发出一圈又一圈光芒。
赢了。
感觉到久卡力量的急剧衰减，欲望之母做出了判断。
同时，她不由感到有些好笑。
一直到现在，久卡的身上，依然有数万道无形的丝线，和周围死掉的战士们，连接在一起。
他还在用自己的力量，维持着那些灵魂不消散……
何其愚蠢。
“……等你死了，那些被你保护着的灵魂，依然会消散在宇宙间。”
对面前的久卡，欲望之母发出声音。
“到时候，你不仅没能保护这些已经死了的人，就连那些还活着的，被你用特殊方式变成了人偶的家伙，也都会被我一个个毁掉。”
“你的一切所作所为，全都是无用功啊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她发出愉快的混音笑声。
但，刚笑了两声，久卡的声音就突然响起——
“哦……搜雷瓦多卡那？”
欲望之母的笑声突然停止。
在她有些错愕的注视中，久卡那明明已经濒临崩溃的身体，居然渐渐恢复了力量。
在他的身上，银色的光芒，渐渐重新耀眼起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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